我和老公婚后,家中灾祸不断。
婆婆找来道士,算出我与老公八字相冲,只有去山上道观修行五年,才能消除灾厄。
为了一家人好,我答应了。
五年后我再回家时,却发现家中竟在设宴庆祝沈家千金的八岁生日。
可我的女儿明明才五岁,生日也不是今天。
我闯进去探寻究竟,却看到不远处,老公沈谦亲昵搂着他的小青梅。
而这场宴会的主角,是他们那穿着公主裙的8岁女儿。
“沈夫人真是好命,沈总出了名的宠妻爱女,这生日宴办得比婚礼还隆重。”
“听说沈夫人随口提了句想吃国外的甜品,沈总立马坐飞机去买,这宠妻程度谁能比?”
听到周围人的议论,我浑身血液倒流,如坠冰窖。
沈谦这般深情宠妻,那在山区苦熬五年的我算什么?
被剥夺了千金身份的女儿又在哪里?
1
我强忍怒意,朝着沈谦走去。
他正春风得意地和“妻女”接受众人恭维。
“沈谦!”
“我怎么不记得今天是我们女儿的生日?”
看到我的那刻,他握着酒杯的手不自觉一抖,酒水溅出。
“书禾?你……怎么回来了?”
“怎么,怕我回来打扰你和楚欣怡扮演夫妻情深的戏码?”
我冷声嗤笑,对他的反应感到讽刺。
当初因信了道士所言,我独自在偏远山区生活五年,吃尽苦头。
沈谦一次都没来看过我。
如今想来,他只怕是巴不得我一辈子不回来。
“姐姐,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今天是玥玥的生日,别在这里闹好吗?算妹妹求你了……”
看到楚欣怡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压抑许久的怒火直蹿上脑门。
顾不上周围众多宾客,我抬手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我和沈谦的事,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插嘴!”
楚欣怡捂着脸躲在沈谦身后,发出啜泣声。
沈谦牢牢护住她,脸色铁青:“阮书禾,你发什么疯!”
“这些年欣怡一直尽心尽力操持家里,照顾妈和孩子,她为沈家付出许多,不是你口中的外人!”
“我不允许你伤害她!”
我的心好似被重锤敲击,被沈谦的话震得生疼。
曾经那个信誓旦旦说会与我携手一生的男人,此刻竟这般维护另一个女人。
还没等我缓过神,穿着公主裙的沈玥不知何时冲了过来,往我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
牙齿划破皮肤,我吃痛地惊呼出声,下意识甩开她。
小女孩顺势一倒,摔在地上,放声大哭。
“坏阿姨打妈妈,还推玥玥,爸爸、疼……呜呜呜……”
沈谦脸色骤变,急忙冲过去抱起沈玥,转头瞪着我:
“连孩子都不放过,你怎么变得这么恶毒!”
当初楚欣怡带着女儿投奔沈谦时,我也是看她可怜才同意让她暂住沈家。
沈谦以干爹名义把孩子改成沈姓,当时说是担心孩子被嘲讽没爸爸。
如今听着沈玥声声叫爸爸,我才明白,他那些看似善意的举动,早藏着不轨心思。
还真是可笑。
周围很快窃窃私语起来。
“这女人谁啊?怎么跑到人家千金的生日宴上闹事?”
“看她穿得这么寒酸,不会是想讹钱的吧?说不定是个小三。”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与这奢华宴会是多么格格不入。
在山区生活五年,我的皮肤变得粗糙,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旧衣服,更显得我狼狈不堪。
2
沈玥躺在沈谦怀里,小脸泪痕未干,手指着我说:
“我妈妈可是沈夫人,你这个坏女人必须道歉,不然我就让爸爸把你赶出去!”
那趾高气扬的模样,和五年前判若两人。
记得当时楚欣怡带着女儿来到沈家,哭诉丈夫坐牢,自己无依无靠。
我看着可怜兮兮的小女孩,心软答应她们留下。
原想着能给女儿作伴,却没想到是引狼入室。
我冷笑一声:“你妈妈是沈夫人,那我又是谁?”
话音刚落,婆婆从屋内走出,脸色不善。
“一回来就搅得家宅不宁,怪不得是天煞孤星。”
“沈家能有如今的风光都多亏了欣怡把家里操持得井井有条,你远远比不上她。”
闻言,我只觉得荒谬至极。
当初我和沈谦交往时,他一无所有,只是个农村出身的应届生。
我爸妈觉得他配不上我,可我执意要和他在一起,变卖了名下所有资产,支持他创业。
他得知这件事后,握着我的手发誓:
“书禾,以后我一定风风光光迎娶你,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最爱的人。”
“我要向叔叔阿姨证明,你没有选错人。”
我感动落泪,对他暗许终生。
可现在呢?
眼前的一切都在无情嘲笑我的愚蠢。
沈谦见场面失控,凑近我低声呵斥:“别闹了,这么多人看着呢!”
我怒极反笑:“现在知道丢脸了?”
“五年前你让我去山区的时候怎么不是这态度?”
沈谦扫了眼四周,眉头紧蹙。
“我知道这些年你在山区吃了很多苦,不像以前在沈家那般养尊处优,不过你放心,只要你不为难欣怡,我也不会亏待你。”
“你先去后面换身干净衣服休息一下,等玥玥的生日宴结束,我再去找你好好谈谈。”
婆婆翻了个白眼,鄙夷道:
“还不赶紧走,杵在这儿丢人现眼给谁看。”
不等我开口,楚欣怡上前拉住婆婆的手,柔声道:
“妈,你别生气,姐姐肯定不是故意来闹的,她应该是受了委屈想发泄。”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
“这女的看着就不像善茬,估计是沈总的前女友,不甘心上门闹事。”
“我怎么觉得她有点像沈总以前的妻子,听说她是灾星,被送去山区避祸了,怎么突然回来了?”
这时,佣人走到我面前,语气不耐:“赶紧跟我走吧。”
我望向沈谦,他正温柔地哄着沈玥,连一个眼神都吝啬分给我。
看着他这冷漠的态度,我彻底死心。
见我不动,沈玥挣脱沈谦的怀抱,跑过来推我:
“你赶紧滚,别打扰我的生日宴,我才不想看见你这个讨厌鬼!”
“爸爸最疼我和妈妈了,你抢不走他的!”
楚欣怡朝我走来,装出无辜样:“姐姐,还请你别再为难大家了。”
紧接着,她凑近我,压低声音挑衅道:
“你还是别挣扎了,现在沈家是我说了算,识相点就赶紧离开,别自讨没趣。”
怒火上涌,我刚要推开她。
手还没碰到,她就毫无预兆地摔倒在地,红着眼哭喊:
“姐姐,我只是想劝你冷静点,你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动手呢?”
佣人急忙扶起她,冲到我面前义愤填膺:
“我们沈夫人最是温柔和善,你一来就欺负她,太过分了!”
“今天你必须给沈夫人磕头道歉,否则先生不会放过你的!”
我猛地抬手,一巴掌用力扇在她脸上。
“睁大眼睛看清楚谁才是沈夫人,你连自己的主子都分不清,还敢在这里狐假虎威!”
佣人懵在原地,眼里满是惊恐。
楚欣怡哭得更厉害了。
“大家都知道,我是阿谦光明正大娶进门的,姐姐为什么要这般欺辱我?”
3
我冷冷看着楚欣怡。
“鸠占鹊巢的人是你,颠倒黑白的人也是你,到底是谁欺辱谁?”
沈谦闻言脸色一沉,护在楚欣怡身前。
“阮书禾,你够了!”
“这些年欣怡为沈家忙里忙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补给她一场婚礼怎么了?”
他的话似利刃,字字句句都在剜我的心,蚀骨的疼。
我压下酸涩,一字一句道:
“沈谦,你别忘了,我们才是合法夫妻。”
“还没离婚就和别的女人办婚礼,你这是重婚罪,要坐牢的。”
沈谦不屑道:“少拿这些话压我,欣怡把家里操持得这么好,给她一个名分是应该的。”
我只觉气血翻涌,僵在原地无法动弹。
就在这时,我余光瞥见楚欣怡手腕处的玉镯。
我分明记得将它好好锁在保险柜,怎么会戴在她手上?
“这镯子为什么在你这儿?”我拽着她的手腕质问。
楚欣怡委屈开口:“这是阿谦送给我的,你抓疼我了……”
见状,沈谦一把推开我,将她牢牢护在身后。
“不过是一只镯子,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欣怡喜欢我就给她了。”
“那是我外婆的遗物,是我最珍视之物,你凭什么擅自送出去?”
话落,我直接上前夺回玉镯。
沈谦用力拽住我,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阮书禾,你别发疯了!死人用过的东西还这么稀罕,我看你就是故意针对欣怡!”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泪水夺眶而出。
“你明知道外婆对我有多重要,你怎么能说出这么无情的话?”
沈谦愣怔了一瞬,我趁机从楚欣怡手上抢回了手镯。
她眼圈通红,带着哭腔道:
“姐姐,你要是想要我给你就是了,何必咄咄逼人故意弄疼我。”
婆婆在一旁冷嗤,满脸嫌弃:“不就是个破镯子,能值几个钱?”
周围人也开始对我指指点点。
沈玥冲到我面前,双手叉腰喊道:
“我妈妈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你赶紧滚开,别破坏我的生日宴!”
“有个讨厌的妹妹惹我不高兴,爸爸为了帮我出气就把她赶到了乡下,让她再也回不来!”
“爸爸最疼我和妈妈了,你敢欺负我们,爸爸不会放过你的!”
我呼吸一窒,双手死死抓住她问:
“你说什么?把谁送到乡下了?”
沈玥使劲挣脱我的手,扬着下巴得意道:
“谁让她不给我玩麒麟娃娃,我就故意拿剪刀剪烂,让爸爸把她赶走!”
我的大脑“轰”的一声,不可置信。
麒麟寓意祥瑞,那个娃娃是我在临走前亲手缝制送给女儿的。
只为了祈愿她平安顺遂健康长大。
没想到被小三的女儿轻易毁坏了。
更没想到我的丈夫会因为这样一个荒唐理由把亲生女儿送到乡下受苦。
恨意如汹涌的潮水,彻底将我淹没。
我几步冲到甜品台前,用力一推。
甜品台轰然倒塌,蛋糕、鲜花、酒杯散落一地。
宾客们惊恐尖叫,现场一片狼藉。
我面向众人,手指着沈谦,厉声道:
“我用全部积蓄帮他创业才让他有如今风光,他却恩将仇报,纵容外人欺负我的女儿,还大张旗鼓以沈家千金之名办生日宴,简直无耻至极!”
一时间,在场宾客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楚欣怡故作镇定道:
“你女儿不听话,是她自己不懂事没有规矩才被送到乡下管教的,玥玥没有欺负她。”
“不过是小孩子间的玩闹,姐姐实在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破坏玥玥的生日宴。”
我冷眸瞥向她:“闭嘴!”
“我妈只有我一个女儿,轮不到你这个第三者来攀关系!”
闻言,沈谦黑着脸咬牙切齿道:
“沈书禾,我本来觉得亏欠你想要好好弥补,可看看你现在的泼妇样,真是令人厌恶!”
“那道士算得没错,你就是八字和沈家相冲,我当初就不该娶你!”
我的心猛地一阵刺痛,正准备冲上前教训这个忘恩负义的男人。
一道稚嫩嗓音从身后传来:
“妈妈……”
“你……是我的妈妈吗?”
4
我转身,看到一个瘦骨伶仃的小女孩怯生生地站在那里。
眉眼间与我极为相似,正是我朝思暮想的女儿。
刹那间,思念决堤。
我踉跄着冲过去,紧紧抱住她:“我的宝贝,妈妈终于见到你了。”
我抬眸看到了母亲熟悉的身影,她站在女儿身后,心疼地看着我。
这一刻,我心中所有的委屈再也抑制不住,泪水止不住地流。
母亲上前,伸手抚摸着我的头,像小时候一样安慰我。
“傻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
我哭着摇头:“妈,我好想你,我错了……”
母亲哽咽道:“当初你执意要嫁给沈谦,和家里断了联系,我们以为你还在赌气,没想到你竟被那个混蛋送去了山区。”
“前段时间我打听到外孙女在乡下受苦,就赶紧把她接回来了。”
女儿在我怀里,抽噎着说:
“妈妈,我好害怕……他们都欺负我,说我是没人要的野种,还抢我的东西。”
“我住的房子破破烂烂,一下雨就到处是水,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有虫子爬到我身上。”
“每天吃的饭都是臭臭的,我不想吃可是肚子好饿好饿。”
“妈妈,你为什么这么久才回来……”
听到女儿的哭诉,滚烫的泪水再次决堤。
满心都是悔恨自责。
“茜茜,对不起,是妈妈不好,妈妈来晚了……”
身后,婆婆尖锐的叫骂声突然响起:
“大喜的日子,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你这个灾星回来就算了,还把这个拖油瓶带回来,真是晦气!”
母亲横身挡在我们身前,指着婆婆和沈谦骂道:
“当初沈谦他爸生病去世,你们就找个假道士,非说我女儿八字相冲,把她赶到山区受苦五年!”
“这五年,你们把楚欣怡接进家当女主人,她女儿还鸠占鹊巢,你们做这些昧良心的事,就不怕天打雷劈!”
婆婆眼神闪躲,强装镇定地吼道:“你别血口喷人!你说道士是假的,证据呢?”
“自从阮书禾嫁进来后沈家就灾祸不断,赶走她才好起来,现在她一回来又搅得家宅不宁,不是灾星是什么?”
母亲冷哼一声,从包里掏出一叠文件,狠狠甩在婆婆面前:
“证据?你自己看!”
“我找人查清楚了,这道士是你花钱雇的,串通好了编造八字相冲的谎话,就为了赶走我女儿,好让那小三登堂入室,你们的算盘打得可真响!”
婆婆脸色煞白,一把拍开文件,扯着嗓子叫嚷:
“胡说!你别想拿这些假东西冤枉我!”
得知真相,我如遭雷击,僵在原地。
曾经我为沈谦、为这个家倾尽所有,甘愿去山区吃苦,没想到换来的竟是一场处心积虑的算计。
见状,沈玥小脸涨得通红,气呼呼地跺脚尖叫:
“你们别乱说!我妈妈才不是小三,爸爸和妈妈早就相爱了,我就是爸爸的亲生女儿!”
“这个家本来就是我们的,你们才是鸠占鹊巢,赶紧滚出去!”
全场瞬间哗然。
所有人的目光在我们几人间来回游移。
“一直以为沈总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没想到背后还有这等腌臜事,真是人不可貌相。”
“为了把原配赶出去,居然想出这么缺德的法子,这沈家也太没底线了。”
“原来她是阮夫人的女儿,阮家可是顶级豪门,为了男人不惜和家里断绝关系,却落得这般下场,太惨了。”
议论声此起彼伏。
我紧咬下唇,舌尖泛起血腥味,恨意在胸腔不断翻涌。
曾经的爱和信任,此刻都成了笑话。
我深吸一口气,死死盯着沈谦:
“沈玥当真是你的女儿?”
“所以你早就出轨了,这么多年你一直都在利用我?”
沈谦眉头紧皱,不耐烦地开口:“够了,别再闹了。”
“只要你以后不再为难欣怡,把玥玥当亲生女儿对待,我还当你是沈家的人,不会把你赶出去。”
我怒极反笑:
“沈谦,你真是厚颜无耻到了极点!”
“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关系,准备好离婚吧,我会让律师联系你。”
话落,我紧紧牵着女儿,挽住母亲的胳膊,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决然离去。
身后传来沈谦气急败坏的咆哮:
“阮书禾,你今天让我丢这么大面子,还想离婚?”
“没门!我告诉你,这事没完!”
我置若罔闻,头也不回地走出大门。
5
回到家,熟悉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
还没等我从久别重逢中缓过神,父亲急匆匆从公司赶回。
狠狠一拳砸在桌上:
“这姓沈的,简直欺人太甚!竟敢这么对待我的宝贝女儿!”
他当即联系助理,语气强硬:
“立刻调查沈氏集团所有合作项目,找机会狠狠压价,联合其他企业切断他们的重要供应链。”
挂断电话,他走到我身边,颤声开口:
“当初就不该由着你的性子和那个混账在一起。”
“这些年你和孩子在沈家受的苦,我都知道了,你放心,爸爸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我哽咽着扑进爸爸怀里:“爸,对不起,是我错了……”
和父母倾诉完,心里终于畅快了许多。
母亲带着女儿去院子里玩,我走进书房整理和沈谦的财产往来,联系律师。
不知不觉,天色渐暗。
母亲敲门喊我吃饭,一家人围坐在暖黄灯光下,饭菜热气腾腾。
父亲往我碗里夹菜,低声让我多吃点。
母亲给女儿擦去嘴角饭粒,女儿笑着说她觉得现在很幸福。
饭后,母亲看着身形消瘦的我和孩子,满眼心疼,叫来家庭医生为我们检查身体。
医生皱着眉叮嘱:“长期的劳累和营养不良,身体底子太差了,需要好好调养。”
随后,营养师也迅速到位,根据我们的身体状况,制定了精细的一日三餐计划。
每餐都搭配了丰富的营养食材,只为让我们尽快恢复健康。
父亲轻轻摸了摸女儿的头,眼眶泛红:“我的小宝贝,这些年受苦了,以后外公会好好保护你。”
女儿依偎在我怀里,看着外公外婆,嘴角上扬:“好开心,茜茜以后也有家人啦……”
母亲拉着我的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以后别再这么傻了,爸妈永远是你的退路。”
我红着眼用力点了点头。
第二天,父亲雷厉风行,在商场上给了沈氏集团致命一击。
先是合作商纷纷毁约,紧接着资金链出现危机,沈氏股票如跳水般暴跌。
与此同时,沈谦的丑事被曝光,瞬间登上热搜榜首。
全网都在声讨他的忘恩负义与道德败坏。
沈谦慌了,连忙打电话质问我:“阮书禾,这一切是不是都和你有关?你到底想怎么样?”
“只要你现在发文澄清,挽回我的颜面和公司局面,我亲自来接你和女儿回家,我们还像以前一样过日子。”
我冷笑一声,怒火再次涌上心头:
“沈谦,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竟还以为我在闹吗?”
“和你这种人多待一秒我都嫌恶心,还想跟我继续过日子,做什么春秋大梦。”
“赶紧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我已经让人把协议送到你公司了,早点签了对大家都好。”
沈谦却依旧以为我在威胁他,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阮书禾,你别太过分,我耐心有限,再这么任性,可别怪我不管你,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
我懒得再跟他废话,直接挂断电话,将他拉黑。
6
沈谦挂了电话,看到助理递上来的离婚协议书,脸色惨白。
他终于明白,沈书禾这次是铁了心要离婚。
刹那间,一阵恐慌涌上心头。
他开始疯狂拨打沈书禾的电话。
可听筒里只有冰冷机械的提示音,怎么打都无法接通。
就在这时,楚欣怡带着沈玥哭哭啼啼地走进了办公室。
楚欣怡委屈哭诉:
“阿谦,玥玥在学校被同学嘲笑了,说她身份不明,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换作以往,沈谦定会心疼地将楚欣怡揽入怀中安慰。
再狠狠教训那些出言不逊的人,替她出气。
可当下公司岌岌可危,麻烦缠身,他满心都是烦躁。
看着楚欣怡这副样子,只觉得厌烦不已。
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从前。
公司刚起步时,举步维艰,困难一个接着一个。
那时,沈书禾始终坚定地陪着他熬过无数难关。
她默默付出,承受的艰辛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多,却从未有过一句抱怨。
更不会像楚欣怡这样,因为一点小事就哭哭啼啼,徒增他的烦恼。
他又想起。
初次见到楚欣怡时,她那柔弱无助的模样,激起了他的保护欲,让他忍不住想要去疼爱呵护她。
可此刻,他对楚欣怡的柔弱怎么也喜欢不起来,甚至有点讨厌。
思绪回笼,沈谦不耐烦地开口:
“行了,没看我正焦头烂额吗?这点小事你们自己想办法解决。”
楚欣怡和沈玥听到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楚欣怡眼眶泛红,委屈地说道:“阿谦,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曾经说过会永远保护我们,不会让我们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你现在为什么变了,是因为阮书禾回来了吗?”
沈谦听到阮书禾的名字,没来由的更烦躁了。
他将手里的文件狠狠甩在桌上,怒声道:
“现在公司都快撑不下去了,你们还有闲心为这点破事纠缠不休,能不能懂事一点!”
沈玥一听,气得小脸涨得通红,转头冲着楚欣怡叫嚷道:
“早知道就不来沈家了,你非要我认他当爸爸,他还不如我亲爸呢!”
“我亲爸可不会任由别人欺负我,谁敢欺负我,他肯定把对方揍得落花流水!”
听到这话,沈谦如遭雷击,整个人愣住。
他震惊地看向沈玥,厉声质问道:“你说什么,什么亲爸爸?”
“你的爸爸不就是我吗?”
楚欣怡顿时慌了神,急忙拉住沈玥,结结巴巴地解释:
“阿谦,孩子是气糊涂了,在这儿胡言乱语呢,你别想多了,她不是那个意思……”
沈谦眼神冰冷,冲过去死死抓着沈玥的肩膀:
“给我把话说清楚!”
沈玥被沈谦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浑身一颤,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她双手下意识地去掰沈谦的手,却怎么也掰不开,只能带着哭腔喊道:
“你弄疼我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本来就不是我亲爸。”
“我亲爸虽然坐牢了,但他以前对我可好了,他会保护我不让我受欺负,他才是真的疼我!”
“你只会冲我和妈妈发脾气,我讨厌你!”
沈谦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双眼瞪得几乎要从眼眶中弹出,死死地盯着沈玥。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捧在手心疼爱多年的女儿,竟然不是亲生的。
愤怒如汹涌的潮水,在他心中翻涌。
他猛地松开沈玥的肩膀,转身一脚踢翻了旁边的椅子,咬牙切齿道:
“楚欣怡,你给我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么多年,我被你们母女俩耍得团团转,你们把我当什么了!”
蓦然想到沈书禾,沈谦满脸懊悔,声音发颤:
“我竟然为了你们这对骗子,把老婆和亲生女儿赶出去受苦,我真是猪油蒙了心!”
7
楚欣怡泪流满面,声嘶力竭地吼道:
“沈谦,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
“当初是你花言巧语哄我跟你在一起,说你根本不爱阮书禾,只是利用她帮你创业,还信誓旦旦说成功后就甩了她。”
“可结果呢?你还是和她结了婚!就算把她赶到山区又怎样,你没离婚,我只能永远当那个见不得光的小三。”
“我这些年受的委屈又找谁去说?”
沈谦怒不可遏,双手死死掐住楚欣怡的脖子:“这一切都怪你!要不是你勾引我,我怎么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沈玥吓得在一旁拼命哭喊:
“你不准欺负我妈妈!”
可沈谦此刻已丧失理智,根本听不进去。
沈玥见状,哭着大喊:“我妈妈肚子里有宝宝了,你不能这样对她!”
沈谦一听,怒火更盛,破口大骂:“呵,肚子里指不定是谁的野种,我今天就打死这个孽种!”
话落,他把楚欣怡推倒在地,抬脚狠狠踹向她的腹部。
沈玥见求救无用,慌乱用电话手表报警。
警察赶到时,楚欣怡已倒在血泊中,下身不断有鲜血涌出。
她脸色惨白如纸,虚弱不堪。
沈谦被警察带走。
沈玥哭着跟楚欣怡上了救护车。
经过抢救,楚欣怡虽保住了性命,但落下了终身不孕的后遗症。
自那之后,她和沈玥无家可归,失去了经济来源,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而沈谦在被抓后,花重金聘请了知名律师团队。
律师利用证据漏洞,帮他脱罪。
沈谦刚踏入家门,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看见楚欣怡和沈玥堵在门口。
楚欣怡面容憔悴,眼神中满是怨愤。
沈玥躲在她身后,小脸挂满泪痕,怯生生地看着沈谦。
沈母听到动静从屋内出来,看到这两人,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指着楚欣怡骂道:
“你还有脸来?要不是你这个狐狸精,我们家怎么会变成这样!”
楚欣怡冷笑一声,向前逼近:
“现在倒怪起我了?当初若不是你们许下承诺,我怎会到你们沈家当牛做马伺候你们?”
“如今我孩子没了,身体也毁了,你们必须赔偿我的损失,否则大家都别想好过!”
沈谦皱紧眉头,厌恶道:“赶紧给我滚,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沈玥听到这话,鼓起勇气冲出来,喊道:“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们?我妈妈都被你害成这样了,你不能不管!”
沈母走上前,一把推倒沈玥:“上不了台面的贱东西,还敢顶嘴!”
楚欣怡见沈玥被推倒,疯了似的冲向沈母:“你敢动我女儿!”
她一把将沈母推开,沈母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沈谦见状,彻底被激怒,对旁边的保镖吩咐道:“给我把这两个疯子拖出去,狠狠教训一顿,以后别让她们再出现在我眼前!”
保镖们一拥而上,抓住楚欣怡和沈玥。
楚欣怡拼命挣扎,指甲都在保镖的手臂上划出了血痕,嘴里不停咒骂着:
“沈谦,你不得好死!你会遭报应的!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沈玥吓得大声哭嚎:“妈妈,救我……”
她小手用力地掰着保镖的手,可她的力量太过弱小,根本无济于事。
保镖们不顾她们的哭喊和反抗,将她们拖到门外,扔在地上。
楚欣怡趴在地上,头发凌乱,嘴角溢血,眼睁睁地看着沈家的大门关上。
她后悔了。
不该为了虚荣轻信男人的花言巧语,赔上了自己和女儿的人生。
8
今天阳光正好,我和女儿在花园里种花。
管家匆匆走来,神色有些为难:“小姐,沈先生来了,在门外苦苦哀求想见您一面。”
我微微皱眉,心中满是厌烦,但又想到离婚的事还没解决,便让管家放他进来。
沈谦满脸愧疚地走到我面前。
他声音颤抖,带着几分懊悔:
“书禾,我知道错了,我们能不能不离婚?”
“这些年我一直被楚欣怡骗得团团转,沈玥根本不是我的女儿,我们都被她蒙在鼓里。”
他顿了顿,接着说:
“我已经把楚欣怡和沈玥赶出去了,她们也得到了该有的惩罚。”
“老婆,跟我回家吧,我们一起把沈氏集团做大,我以后一定好好疼你和女儿,弥补这些年对你的亏欠。”
听着他这番话,我只觉得可笑又荒谬。
这些年他对我造成的伤害,岂是几句道歉就能抹去的?
他如今能对楚欣怡母女如此狠心,证明他骨子里就是个人渣。
我看向他,决绝道:
“沈谦,你对我和女儿做过的那些事,我永远不可能原谅。”
“你现在就赶紧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要是不签,我就走法律程序,到时候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沈谦听到我的话,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他嘴唇动了动,嗫嚅道:“书禾,我不会放弃的。”
留下这句话,他转身离开了。
自那之后,他像是变了个人,每天都来纠缠我和女儿。
有时捧着一大束鲜花在我家门口等上一整天,有时带着昂贵的礼物讨好女儿。
看着他这副模样,我心里没有丝毫波澜,只有厌烦。
父亲知道这件事后,怒不可遏。
他亲自找到沈谦,毫不留情地给了他几拳,警告他不准再来骚扰我们。
并逼着他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不仅如此,父亲还在商场上出手,联合其他商业伙伴打压沈氏集团,断了他的资金链。
找专业团队揭露沈氏集团内部的财务问题和违规操作。
最终彻底搞垮了他的公司。
沈谦的公司破产后,背负着巨额债务。
曾经那些趋炎附势的朋友纷纷离他而去,连往日点头哈腰的下属,也都对他避之不及。
他从曾经风光无限的企业家,沦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为了偿还债务,他不得不卖掉所有房产和豪车,最终只能住回乡下的破房子。
屋内潮湿发霉,仅有一张破旧的床和几件简陋的家具。
每天,催债的电话铃声此起彼伏,打爆了他的手机。
走在大街上,他总是低着头,生怕被人认出。
哪怕是一个路人不经意的注视,都能让他惊慌失措。
长期的精神压力和不规律生活,让他患上了肝癌。
他整日被病痛折磨得无法入睡,疼得厉害时,只能依靠廉价的止痛药勉强支撑。
沈母心急如焚来到我家。
一见到我,她便“扑通”一声跪下,泪流满面地哀求道:
“书禾,我求求你,救救阿谦吧,他现在真的快不行了,只有你能帮他了。”
“以前是我不对,我给你赔罪,求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救救他吧。”
我看着跪在地上的沈母,心中只剩厌恶:
“当初你勾结假道士污蔑我,把我赶到山区受苦五年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你们母子俩当初对我赶尽杀绝,现在别指望我会心软,这都是你们自找的。”
沈母还想再开口,我直接吩咐管家把她赶出了门。
接着她又挨个向亲戚朋友求助。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无情赶走。
当她失魂落魄回到家里,发现沈谦早已没了呼吸,直挺挺躺在床上,脸上还留着痛苦神色。
沈母彻底崩溃,此后常蓬头垢面游荡街头。
时而呼喊沈谦,时而痴笑,彻底疯了。
听到这些消息时,我正陪女儿在书房看书。
挂断电话,我望向窗外蓝天,内心毫无波澜。
过去的已经过去,我会慢慢向前看。
自那之后,我重拾起被搁置的梦想与抱负。
鉴于沈氏集团本就有我大量心血,我顺势将破产的它收购,重组后命名为“禾茜集团”。
我凭借着过往积累的经验和独到的商业眼光,带领团队迅速打开市场局面。
积极拓展新业务领域,与多家知名企业达成战略合作,公司业绩蒸蒸日上。
女儿在充满爱的环境里茁壮成长,性格愈发开朗自信。
学习之余发展了绘画特长,画作还多次在学校展览中获奖。
闲暇假期,我带着女儿和父母一同出游。
在山间民宿,清晨被鸟儿唤醒,一起去山间采摘新鲜的果子。
在海边度假屋,我们迎着朝阳赶海,感受大海的馈赠。
父母看着我和女儿幸福的模样,满脸欣慰。
女儿在爱的滋养下,不仅绘画技艺日益精湛,还成长为一个善良、独立的少女,有了自己的梦想与追求。
而我,事业有成,有家人的陪伴。
回首过往,那些苦难都已化作如今幸福生活的注脚。
未来,只会更好。